南窗如梦

无厘头片段

光线很暗，声音很嘈杂，被摇晃的灯光照射的房间很闷，充满了烟和酒混合出的那种浑浊而辛辣的味道。

 

 他似乎是穿了不合适的衣服，把自己勒的很紧，几乎喘不过气来，很累，似乎不想呆在这里，于是一只手撑在门边的沙发背上，佝偻着腰，深呼一口气，打开了门。

新鲜空气的味道瞬间灌满了他的鼻腔，他正闭着眼享受这一刻的感觉，听见面前有个模糊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来。

“刘昊然。”

是谁呢？他皱着眉，努力克服被酒精麻痹的眩晕感，眨了眨眼，企图看清。

“刘昊然，是我，生日快乐。”

对方的面孔在他眼前呈现不真实的扭曲，突然，身体的掌控权似乎被未知的力量夺走，而他的灵魂站在这个逼仄角落处以第三者的视角观看。

他听见自己怔怔地问对方，“我今年多少岁？”

“二十岁，你今天二十岁了，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
“诶，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惊讶呀。”

“我们不是约好，以后能一起过就一起过吗？”

“从十八岁，或许可以一直到二十八岁，我都会祝你生日快乐的。”

隔着如同积水一般的混沌，他听见这声音无比温柔。

而他心口却抑制不住地迸发出疼痛。

为什么呢？

脚下一个趔趄，他被对方接住，抱到怀里，对方的手轻轻拍他的背。

“吴磊···”他感觉到自己挣扎着要说出这两个字。

这又是为什么呢？

一股热流顺着食管倒灌上来，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，便张口呕吐在了对方的肩上。

糟糕透了。

10月10日，上午十点，刘昊然从这个梦境中猛然睁开眼，汗湿透了衣衫。

原来是个梦。

他模模糊糊地想到，我和什么人约好了要过生日吗，是谁，是吴磊吗，真的有这回事吗，什么时候的事？

这个念头持续的并不久。

由于人类大脑的生理性原因，待片刻后这份睡意消散，刘昊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他揉着惺忪睡眼站起来，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刷牙。

没什么不一样，又是新的一天。